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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y Holiday - Strange Fruit
(中譯歌詞是Alice99自行翻譯的,多少有辭不達意的部分,請大家還是看原文比較能了解原意喔!!)
Southern trees bear a strange fruit,
南方的樹上長了一顆奇異的果實
Blood on the leaves and blood at the root,
血紅的葉子與血紅的根
Black bodies swinging in the southern breeze,
黑色的果身隨著南風搖盪
Strange fruit hanging from the poplar trees.
奇異的果實懸掛在白楊樹上
Pastoral scene of the gallant south,
在雄偉的南方田園景色中
The bulging eyes and the twisted mouth,
有著腫脹的雙眼及扭曲滑稽的嘴
Scent of magnolias, sweet and fresh,
在新鮮甜美的木蘭花香氣裡
Then the sudden smell of burning flesh.
突兀的焦肉氣味
Here is fruit for the crows to pluck,
果實為烏鴉啄食
For the rain to gather, for the wind to suck,
雨水聚集後, 為寒風允乾
For the sun to rot, for the trees to drop,
陽光腐灼後, 為樹上墜落
Here is a strange and bitter crop.
這是個奇異且苦澀的收成
乍聽Billy Holiday這首成名曲,在這之前,印象中Holiday的歌聲總是不隱藏地釋放其情感,但聽她唱著Strange Fruit時,略嫌冷靜的歌聲中似乎隱含某種激情,讓我對這首歌好奇起來。
之後在誠品略讀幾本談論Billy Holiday的書籍,逐漸了解其歌詞涵義,時代背景,以及Holiday本人的遭遇,這首歌成為我印象最深刻的曲子之ㄧ。
書籍"strange fruit"裡,寫著以下的故事:(以下為書籍文字轉載)
「奇異的果實作曲者Lewis Allan,是個熱愛音樂, 文學,有激進政治觀點,反種族歧視的的詩人。 在1939年4月,Allan 曾經與 Billie Holiday 在紐約 Cafe Society 獻唱的秀場製作人接洽, 說是寫了一首詩,也譜了曲子, 要獻給 Billie Holiday。 為了表示誠意,Allan 在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唱「奇異的果實」(Strange Fruit)
1939年的 Billie Holiday,已經開始有走下坡的趨勢。 搖擺樂年代飽受經濟蕭條的衝擊, 有大勢已去的跡象。 製作人 JohnHammond 不喜歡這首歌, 他認為這首歌不符合 Holiday 的調性,只會讓她變得更像個「歌女」( chanteuse )。當 Allan 向她說明時,Holiday 遲疑了,她一向只唱歌,不曉得讀詩的深意。尤有甚著,Holiday 並不是那麼的政治化。 她只想向 Louis Armstrong 看齊,以娛樂大眾為已志。
然而,在聽完 Allan 的演奏後,起先猶疑不決的 Holiday 向秀場製作人說:
「好吧!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就唱了。」
於是,在長達九個月與 Cafe Society 簽約獻唱的日子裡,「奇異的果實」被安排在曲單的最後一首歌。Holiday 演唱這首歌時,所有的燈光全部關掉,侍者不許走動,遞送飲品或接受點餐,現場只留一盞小燈,微弱地照著 Holiday 臉龐。曲畢時,不管觀眾如何瘋狂鼓掌,Holiday 從不回應,也不謝幕,兀自走回化妝間。
「奇異的果實」的重要性對 Holiday 是難以言喻的。 每唱起這首歌,眼淚總會佈滿她蒼白憂傷的臉龐。這首歌控訴著南方白人對黑人動用私刑( lynching )的殘酷,黑人被活活鞭打,截肢,吊在樹上而死,在四○年代的美國南方,仍然非常普遍。施暴者經白人政權與市民的容忍,即便定罪,也是非常輕的罰則。「奇異的果實」提醒Billie Holiday,她父親就是白人動用私刑的犧牲者。
演唱「奇異的果實」成為 Holiday 生涯中最觸動情感的印記,聆聽「奇異的果實」變成黑人聽眾最傷痛的回憶。Holiday 在哈林的阿波羅劇院初次獻唱這首歌時,歌曲結束,全場一片死寂,許久之後,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響。
那是全場兩千名哈林區市民,此起彼落的嘆息聲。
Holiday 本人也無法控制這首歌對她情緒的衝擊。獻唱完畢時,她拒絕謝幕,走回休息室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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